2007年10月21日 星期日

中醫基礎理論讀書會講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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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陰陽」、「五行」,原本是兩組不相干的名詞,它們的演變線索也各自不同(徐復觀,民68)。由字源學的分析,我們瞭解到「陰」、「陽」的本義和天氣有關(許慎,民54),是表示陰闇和晴朗的兩種天氣;而「五行」(水、火、木、金、土)在〈尚書‧洪範〉中的意思,不過是指稱維持社會生活所必需的五種實用材質,它們的本義都沒有什麼神秘色彩。然而,在歷史的發展過程中,將「陰陽」、「五行」從對具體事物的指涉,逐步轉化為抽象思考的形式原則,最終並形成了可用以解釋天文、地理、人事的符號性範疇,「陰陽」、「五行」才漸漸合流成為一個系統理論,這已經是戰國中晚期以後的事了。

在已知的甲骨文裏,沒有發現「陰」字;「陽」字則有兩個出處,根據金祥恆的解讀,其中一個疑作人名,另一個則確定是地名(孫廣德,1994: 4)。至於「五行」,甲骨文中有「木」、「火」、「水」、「土」等字,但是不見連讀。沒有「金」字,當然更沒有「五行」合文的記載(孫廣德,1994: 19)。

金文中有「陰」字,也有「陽」字,但沒有「陰陽」連讀。金文中的「陰」、「陽」幾乎都是地名或諸侯的名字,另有一個「陰」字、兩個「陽」字可能跟天氣的陰晴有關,其中一個「陽」字顯然是作山水的南北方位解:

金文中,木、火、水、土、金等五字都曾經出現,但同樣地也不見連讀。沒有「五行」二字的合文。(孫廣德,1994: 19)

《詩經》中有八個「陰」字,分別就天氣、陰闇而言,也有引申作為覆蔭的意思;有十八個「陽」字,分別就日光、山水的方位講,有的引申為溫暖、明朗解,並且由天氣晴朗進一步引申為舒展自得的意思;有一處「陰陽」連用,係指山之南北而言(梁啟超,民12: 344-347;徐復觀,1961: 511-513)。沒有「五行」之說(梁啟超,民12: 351)。

《書經》中有三個「陰」字,都是引申作為覆蔽的意思;有三個「陽」字,取義於向日,或引申為和暖解(梁啟超,民12: 346-347)。「五行」在《書經》中正式連用為一詞,兩次出現於〈甘誓〉和〈洪範〉。關於這兩篇典籍的著作年代,徐復觀(1961: 530-553)認為〈甘誓〉是夏朝的遺典,由周代的史官和孔門加以整理,〈洪範〉則是古代君主累積起來的政治法典,經過箕子和周室的兩重整理。屈萬里(民83: 74, 116)則把這兩篇文章的年代向下認定為戰國初葉至中葉(〈洪範〉),以及戰國中晚期(〈甘誓〉)。如果就內容來看,其中所描述的「五行」,應該還只是指涉維持社會生活所必需的五種實用性資材(徐復觀,1961: 553):

五行,一曰水,二曰火,三曰木,四曰金,五曰土;水曰潤下,火曰炎上,木曰曲直,金曰從革,土爰稼穡;潤下作鹹,炎上作苦,曲直作酸,從革作辛,稼穡作甘。(〈洪範〉)

〈洪範〉對「五行」的詮釋,基本上相當素樸,主要把「五行」聯繫到日常應用中來談它們的具體性質,而並沒有將「五行」抽象化處理,也看不到「五行」之間的相互作用。

《易經》雖然號稱「道陰陽」(〈莊子‧天下〉),但是綜觀卦爻辭,卻只見一個「陰」字:鳴鶴在陰,其子和之。(「中孚」九二爻辭)

這裏的「陰」字是作為覆蔽的引申義(梁啟超,民12: 347)。此外,《易經》卦爻辭中全然不見「五行」之說。

屬於春秋時代的文獻中,《春秋》的「陰」、「陽」字,不是人名就是地名,最多也只是就山水的南北而言(李漢三,民70: 6-8),完全看不到後世深具哲理內涵的用法。《春秋》中也沒有「五行」的字樣或觀念(孫廣德,1994: 21)。

《左傳》、《國語》中開始出現了以「陰」、「陽」的相互關係來解釋人文、自然現象的用法,例如

《左傳》昭公元年: 晉侯使求醫于秦,秦伯使醫和視之,曰:「……天有六氣,降生五味,發 為五色,徵為五聲,淫生六疾。六氣,曰陰陽風雨晦明也。分為四時,序 為五節,過則為災。陰淫寒疾,陽淫熱疾……」

〈國語‧周語上〉:幽王二年,西周山川皆震,伯陽父曰:「周將亡矣……陽伏而不能出,陰迫而不能烝,於是有地震。今山川實震,是陽失其所而鎮陰也。陽失而在陰,川源必塞,源塞,國必亡。」

在《左傳》、《國語》中的「陰陽」,已經成為天地之間具體存在的「六氣」(陰陽風雨晦明)中的兩種,這是從「陰陽」本義和氣候有關而進一步引申的結果。根據上引《左傳》昭公元年的記載,「六氣」並且能夠直接對人發生作用,例如「陰淫寒疾」之類,同時「六氣」又能發為五味、五色、五聲,而味、色、聲則為人類生活所必需。而在「六氣」當中,由於「陰陽」二氣比較其它「風雨晦明」四氣更為抽象,因此更能滿足人們的想像力,終至把「陰陽」和更多事物、現象聯繫起來,逐漸擴大其解釋範圍(徐復觀,1961: 513-518)。

至於《左傳》、《國語》中的「五行」,雖然一方面還保留著實用性的含意,指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五種實用資材(徐復觀,1961: 523),但同時也作了一定程度的抽象,用以指稱構成事物的五種基本性質,這是「五行」觀念的重要轉折:

六府三事,謂之九功。火水木金土穀,謂之六府。正德利用厚生,謂之三事。(《左傳》文公七年)

及天之三辰,民所以瞻仰也;及地之五行,所以生殖也;及九州名山川澤,所以出財用也。(〈國語‧魯語上〉)

故先王以土與金、木、水、火雜,以成百物。(〈國語‧鄭語〉)

更進一步,甚至也出現了以「水/火」、「火/金」的相互作用來解釋政治、人事的用法:

夏四月,陳災。鄭裨灶曰:「五年,陳將復封,封五十二年而遂亡。」子產問其故,對曰:「陳,水屬也;火,水妃也,而楚所相也。今火出而火陳,逐楚而建陳也。妃以五成,故曰五年。歲五及鶉火,而後陳卒亡,楚克有之,天之道也,故曰五十二年。」(《左傳》昭公九年)

吳其入郢乎?終而弗克……火勝金,故弗克。(《左傳》昭公三十一年)

到這個階段,「五行」的符號化運用可說已經大體形成。

諸子所見

《墨子》中的「陰」、「陽」(例如〈辭過〉、〈天志中〉),是以寒煖區分時序的意思(徐復觀,1961: 556)。而早期的墨家也沒有「五行」之說(徐復觀,1961: 567)。至於〈經下〉和〈經說下〉[1]:

五行毋常勝;說在宜。(〈經下))

五合。水、土、火(木生火)。火離然,火鑠金,火多也。金靡炭,金多也。合之府(成)水。木離木。(〈經說下〉。括弧中是孫詒讓的訂正文 字。)

梁啟超(民12: 351)認為這裏所謂「五行」和〈洪範〉的用法一樣;「毋常勝」的「勝」解釋作「貴」,並沒有隱含「五行生克」的意思。欒調甫(民13: 382-386)則持相反意見,認為應該以「五行生克」來解釋,他同時提出了五行說有「常勝論」和「非常勝論」兩派的看法,〈經下〉和〈經說下〉的「五行」是後者的代表。徐復觀(1961: 567)則認為「墨經」是別墨所編纂,其中收有戰國末期的材料,「五行毋常勝」云云是雜採了鄒衍的說法。

根據勞思光(1971: 252-255)的考證,他從墨學的歷史演變、「墨辯」(〈經上〉、〈經下〉、〈經說上〉、〈經說下〉四篇,在魯勝《墨辯注》敘中,即合稱為「墨辯」,見〈晉書‧隱逸傳〉)的理論內容和文體,主張「墨辯」的作者為墨子後學,它們的理論觀念主要涉及了語詞的意義和知識問題,而「墨辯」的成書年代應在先秦名家立說以後。按照這個說法,上引〈經下〉、〈經說下〉對「五行」的辯論,可以合理解釋為關於「五行生克」說的一種陳述,不過那是因為它們是後起的觀念的緣故,和墨子本人無關。

《孟子》中的「陰」、「陽」,或作人名,或作地名,或作山水之南北解(李漢三,民70: 8-9)。現存《孟子》七篇沒有「五行」之說(梁啟超,民12: 351)。

《老子》五千言,只有第四十二章提到「萬物負陰而抱陽」(魏源《老子本義》注稱:《淮南子》作「背陰而袌陽」),但是這裏的「陰陽」就上下文來看,應該和春秋時代的觀念一致(徐復觀,1961: 564),是就陰晴寒暖而言,並沒有特別賦與哲學玄思的思辯色彩。《老子》沒有「五行」之說(梁啟超,民12: 351)。

《莊子》內篇中的「陰」、「陽」,同樣屬於春秋時代的觀念(徐復觀,1961: 564)。也沒有「五行」之說(徐復觀,1961: 567)。(按,內篇如〈人間世〉有三個「陰」字、六個「陽」字,作「心理上的悅惡」、「外露的臉色」和「陽光的向背」解。)

《荀子》中的「陰陽」,實質上等同於天地(徐復觀,1961: 557)。〈非十二子〉篇對子思、孟軻的責難,則談到了「五行」:

略法先王而不知其統,猶然而材劇志大,聞見雜博,案往舊造說,謂之五行。甚僻違而無類,幽隱而無說,閉約而無解。案飾其辭而祇敬之,曰:「此真先君子之言也。」子思唱之,孟軻和之……

荀子的這番非難,引起了許多討論。梁啟超(民12: 351)認為這裏所謂「五行」,和陰陽家盛行後的「五行」說絕對不同。顧頡剛(民19: 409)則以為〈非十二子〉抨擊的子思、孟軻,事實上是鄒衍的傳誤,而篇中所謂「五行」,正是鄒衍所創的學說。范文瀾(民20: 646-647)企圖從《孟子》書中尋找氣運終始的蛛絲馬跡,以此說明孟子確是「五行」說的先驅。徐復觀(1961: 550-551)也認為荀子怪罪的其實是鄒衍,但是他對於為什麼〈非十二子〉誤罵了孟子的理由,則和顧頡剛的說法不同。

1973年,湖南長沙馬王堆三號漢墓出土的帛書〈五行〉,為子思、孟子「五行」說的公案提供了其它的可能解釋。帛書〈五行〉的內容講的是儒家「仁、義、禮、智、聖」的「五行」說,它的文體和〈大學〉頗為相近,詞句中也襲用了《孟子》的話,因此有理由可以作出推論:帛書〈五行〉的作者或許和子思、孟子一派有傳承關係。帛書〈五行〉把作為元素的「五行」(木、火、金、水、土)和作為道德範疇的「五行」(仁、義、禮、智、聖)結合為一,為儒家學說引進了神秘主義的解釋(李學勤,1994: 288-295)。所以,荀子指責為「無類」、「無說」、「無解」的「五行」說,並歸咎於子思、孟子之過,也就有了線索可尋,而不能說是荀子的一時誤會或者向壁虛構了。

楚帛書所見

湖南長沙子彈庫楚帛書,是迄今我們能看到的最早的帛書,也是先秦帛書的唯一實例。楚帛書是1942年盜掘發現,而在1973年得到清理(墓葬編號:73長子M1),由墓中的器物判斷,下葬的年代大概在戰國中晚期之際(約300 B.C.)。帛書年代的下限,可以由此推定,而帛書所蘊含的思想的發生年代自然不能晚於這個時期(李學勤,1994: 71; 82)。

〈四時〉篇中講到青木、赤木、黃木、白木、黑木等五木,祝融和四神取之以奠立三天、四極:

千又百歲,日月允(如果)生,九州不平,山陵備(俱、皆)側(傾側),四神(即四時)□□,□至于復。天旁動□,畀之青木、赤木、黃木、白木、墨(黑)木之精。炎帝乃命祝融,以四神降,奠三天,□□思□, 奠四極,曰:「非(讀為彼)九天則(即)大側,則毋敢叡天靈(命)。」帝允,乃為日月之行。(帛書〈四時〉。□是帛書原本缺損的文字,括弧中是整理者的訂正文字。轉引自李學勤,1994: 51)

青、赤、黃、白、黑分別代表了木、火、土、金、水,採取的正是「五行相生」的次第。而四神的名字(長曰青□榦,二曰朱□獸,三曰□黃[2],四曰□墨(黑)榦)各有一種顏色,即青、朱、黃、黑,也是「五行」說的體現。此外,四神其實就是四時(春、夏、秋、冬),因此四神的名字又表明了「五行」和四時的搭配。不難設想,以五木奠四極,意味著「五行」的空間分布;而以四色名四神,又意味著「五行」的時間循環。這說明了以「五行」說為原則的宇宙間架論,在楚帛書裡已經表現得相當完整(李學勤,1994: 83; 54-55)。

《易傳》(十翼)所見

關於《易傳》成書的具體年代,眾說紛紜,不過一般接受的看法是,它雜取了從戰國到秦漢間幾種不同來源的說法編纂而成(勞思光,1971: 76)。以下分就《十翼》的內容來看。

不過,《易傳》中系統地提出「陰陽」的觀念,並且加以組織為一個有機的哲學理論,應該是〈繫辭〉和〈說卦〉:

觀變於陰陽而立卦,發揮於剛柔而生爻,和順於道德而理於義,窮理盡性,以至於命。(〈說卦〉)

一陰一陽之謂道,繼之者善也,成之者性也。(〈繫辭上〉)

在這個階段的「陰陽」觀念,事實上已經凝聚成宇宙創生的兩個基本元素,以及由這兩個元素的規律性的變化活動,而形成宇宙創生的原則、規範,同時這種創生原則還貫注到萬物之中,成為萬物所以存在的本質(徐復觀,1961: 562-563)。「陰陽」觀念的演變,至此才算是獲得了突破性的發展。

相對地,《易傳》中並沒有「五行」之說(梁啟超,民12: 351)。

「陰陽」、「五行」觀念在先秦文獻中的階段性演變

正如緒論所說,「陰陽」、「五行」原本是兩組不相干的名詞,它們的字義演變也來自各不相干的線索。一般而言,「陰陽」一詞,從商、周歷經春秋、戰國,一直持續出現而且不斷演變;相對地,「五行」一詞則不僅在同時期出現得比較少,它的內容在長期之間也較為固定(徐復觀,1961: 567)。

總結先秦文獻中「陰陽」觀念的演變,可以分成幾個不同階段,值得注意的是,前後階段之間並非絕對的隔裂,前期中慣用的字義,在後期中仍然獲得保留,觀念的演變呈現著明顯的延續性:

「陰陽」的原義是作為天氣的表徵,後來以之代表山水的南北、向陽背陽,並引申為寒暖、隱顯等意思(春秋以前文獻和戰國時期的子書);而在《左傳》、《國語》中開始作為天地間「六氣」中的兩氣,並借用為解釋人事現象的符號(觀念抽象化以後的結果);而在《易傳》中,除了擴大「陰陽」對事物的解釋範圍外,並革命性地以「陰陽」為形而上的存有,當作宇宙生成的原理。

「五行」觀念的演變,則首先廣泛地被視為是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五種實用資材(〈洪範〉、《左傳》、《國語》),然後在《左傳》、《國語》中開始轉變為組成事物的五種基本性質,並進一步賦與了用以解釋人事現象的操作性符號的意義(《左傳》)。值得注意的是,在地域色彩濃厚的南方楚地中所發現的帛書,透過對神話的描寫,將「五行」的觀念運用到他們對空間、時間的想像,構成了一個具有自然秩序的宇宙觀。



㊣陰陽學說的基本內容:

1.對立制約

2.互根互用

3.消長平衡

4.相互轉化



㊣陰陽學說在中醫學中的應用

1.說明人體的組織結構

2.說明人體的生理功能

3.說明人體的病理變化(偏盛偏衰)

4.用於疾病的診斷(色澤聲音症狀脈象證候)

5.用於疾病的防治(養生、治療、藥物)



㊣五行學說的基本內容

1.五行的特性

2.五行屬性對於事物的演繹和分類



五行木











五色













五方







西





五季





季夏







五時

平旦

日中

日西

日入

夜半



五星

木星

火星

土星

金星

水星



五聲













五音













五臟













五腑



小腸



大腸

膀胱



五志

怒喜思悲恐

五官













五液

泣汗涎涕唾

五味

酸苦甘辛鹹

五臭

膻焦香腥朽

五氣

筋血肉氣骨

五榮

爪面唇毛髮

五獸

青龍

朱雀

黃麟

白虎

玄武



五惡

風熱濕燥寒

五化

生長化收藏

天干

甲•乙丙•丁戊•己庚•辛壬•癸

地支

寅•卯巳•午辰•未•戌•丑申•酉亥•子





3.五行之間的「相生」、「相剋」、「制化」

4.五行之間的「相乘」、「相侮」、「勝復」



㊣五行學說在中醫學中的應用

1.闡釋人體組織結構和生理功能的五行屬性及其相互作用(五藏生理功能、組織結構、內外環境、生理聯繫)

2.闡釋五藏疾病的好發季節和病機傳變(子母)

3.闡釋臨床現象的機理(望色、口味、色脈合參)

4.用以指導確定治療方法



心:

㊣陽藏

天食人以五氣,

地食人以五味。

五氣入鼻,藏於心肺,上使五色修明,音聲能彰。

五味入口,藏於腸胃,味有所藏,以養五氣,氣和而生,津液相成,神乃自生。

帝曰:藏象何如。歧伯曰:

心者, 生之本, 神之變也,其華在面,其充在血脈,為陽中之太陽,通於夏氣。

肺者, 氣之本, 魄之處也,其華在毛,其充在皮, 為陽中之太陰,通於秋氣。

腎者,主蟄,封藏之本,精之處也,其華在髮,其充在骨, 為陰中之少陰,通於冬氣。

肝者, 罷極之本,魂之居也,其華在爪,其充在筋,以生血氣,其味酸,其色蒼,

此為陽中之少陽,通於春氣。

脾胃大腸小腸三焦膀胱者,倉廩之本,榮之居也,名曰器,能化糟粕,轉味而入出者也,

其華在唇四白,其充在肌,其味甘,其色黃,此至陰之類,通於土氣。

凡十一藏取決於膽也。《素問˙六節藏象論》



肝為牡藏,其色青,其時春,其音角,其味酸,其日甲乙。

心為牡藏,其色赤,其時夏,其日丙丁,其音徵,其味苦。

脾為牝藏,其色黃,其時長夏,其日戊己,其音宮,其味甘。

肺為牝藏,其色白,其音商,其時秋,其日庚辛,其味辛。

腎為牝藏,其色黑,其時冬,其日壬癸,其音羽,其味鹹,

是為五變。《靈樞˙順氣一日分為四時》



故足之陽者,陰中之少陽也。足之陰者,陰中之太陰也。

手之陽者,陽中之太陽也。手之陰者,陽中之少陰也。

腰以上者為陽,腰以下者為陰。其於五藏也,

心為陽中之太陽,肺為陽中之少陰,

肝為陰中之少陽,脾為陰中之至陰,腎為陰中之太陰。《靈樞˙陰陽繫日月》



㊣陽中之少陰,肺也;其原出於太淵二。

陽中之太陽,心也;其原出於大陵二。

陰中之少陽,肝也;其原出於太沖二。

陰中之太陰,腎也;其原出於太溪二。

陰中之至陰,脾也;其原出於太白二。《針灸甲乙經˙十二原》



㊣主血脈,兼論古典中醫理論關於呼吸的概念

黃帝問曰:五藏使人痿,何也。歧伯對曰:

肺主身之皮毛,

心主身之血脈,

肝主身之筋膜,

脾主身之肌肉,

腎主身之骨髓。故

肺熱葉焦,則皮毛虛弱,急薄著則生痿躄也;

心氣熱,則下脈厥而上,上則下脈虛,虛則生脈痿樞折挈脛縱而不任地也;

肝氣熱,則膽泄口苦筋膜乾,筋膜乾則筋急而攣,發為筋痿;

脾氣熱,則胃乾而渴,肌肉不仁,發為肉痿;

腎氣熱,則腰脊不舉,骨枯而髓減,發為骨痿。《素問˙痿論》





東風生於春,病在肝俞,在頸項;

南風生於夏,病在心俞,在胸脅;

西風生於秋,病在肺俞,在肩背;

北風生於冬,病在腎俞,在腰股;

中央為土, 病在脾俞,在脊。

故春氣者病在頭,

夏氣者病在藏,

秋氣者病在肩背,

冬氣者病在四支……



帝曰:五藏應四時,各有收受乎,歧伯曰:有。

東方青色,入通於肝,開竅於目,藏精於肝,其病發驚駭,其味酸,其類草木……

南方赤色,入通於心,開竅於耳,藏精於心,故病在五藏,其味苦,其類火……

中央黃色,入通於脾,開竅於口,藏精於脾,故病在舌本,其味甘,其類土……

西方白色,入通於肺,開竅於鼻,藏精於肺,故病在背,其味辛,其類金……

北方黑色,入通於腎,開竅於二陰,藏精於腎,故病在谿,其味鹹,其類水……



其畜雞,其穀麥,其應四時,上為歲星,是以春氣在頭也,其音角,其數八……

其畜羊,其穀黍,其應四時,上為熒惑星……

其畜牛,其穀稷,其應四時,上為鎮星……

其畜馬,其穀稻,其應四時,上為太白星……

其畜彘,其穀豆,其應四時,上為辰星……



是以知病之在筋也,其臭臊。

是以知病之在脈也,其音徵,其數七,其臭焦。

是以知病之在肉也,其音宮,其數五,其臭香。

是以知病之在皮毛也,其音商,其數九,其臭腥。

是以知病之在骨也,其音羽,其數六,其臭腐。《素問˙金匱真言論》



心之合脈也,其榮色也,其主腎也。

肺之合皮也,其榮毛也,其主心也。

肝之合筋也,其榮爪也,其主肺也。

脾之合肉也,其榮唇也,其主肝也。

腎之合骨也,其榮髮也,其主脾也……

諸脈者皆屬於目,

諸髓者皆屬於腦,

諸筋者皆屬於節,

諸血者皆屬於心,

諸氣者皆屬於肺,此四支八谿之朝夕也。故人臥,血歸於肝,

肝受血而能視,

足受血而能步,

掌受血而能握,

指受血而能攝。《素問‧五藏生成篇》



藏真散於肝,肝藏筋膜之氣也……

藏真通於心,心藏血脈之氣也……

藏真濡於脾,脾藏肌肉之氣也……

藏真高於肺,以行榮衛陰陽也……

藏真下於腎,腎藏骨髓之氣也。《素問‧平人氣象論》



五味所入;酸入肝,辛入肺,苦入心,鹹入腎,甘入脾,是謂五入。

五氣所病:心為噫,肺為欬,肝為語,脾為吞,腎為欠為嚏,胃為氣逆為噦為恐,大腸小腸為泄,下焦溢為水,膀胱不利為癃,不約為遺溺,膽為怒,是謂五病。

五精所并:精氣并於心則喜,并於肺則悲,并於肝則憂,并於脾則畏,并於腎則恐,是謂五并,虛而相并者也。

五藏所惡:心惡熱,肺惡寒,肝惡風,脾惡濕,腎惡燥,是謂五惡。

五藏化液:心為汗,肺為涕,肝為淚,脾為涎,腎為唾,是謂五液。

五味所禁:辛走氣,氣病無多食辛;鹹走血,血病無多食鹹;苦走骨,骨病無多食苦;甘走肉,肉病無多食甘;酸走筋,筋病無多食酸;是謂五禁,無令多食。

五病所發:陰病發於骨,陽病發於血,陰病發於肉,陽病發於冬,陰病發於夏,是謂五發。

五邪所亂:邪入於陽則狂,邪入於陰則痺,搏陽則為巔疾,搏陰則為瘖,陽入之陰則靜,陰出之陽則怒,是謂五亂。

五邪所見:春得秋脈,夏得冬脈,長夏得春脈,秋得夏脈,冬得長夏脈,名曰陰出之陽,病善怒不治,是謂五邪,皆同命,死不治。

五藏所藏:心藏神,肺藏魄,肝藏魂,脾藏意,腎藏志,是謂五藏所藏。

五藏所主:心主脈,肺主皮,肝主筋,脾主肉,腎主骨,是謂五主。

五勞所傷:久視傷血,久臥傷氣,久坐傷肉,久立傷骨,久行傷筋,是謂五勞所傷。

五脈應象:肝脈弦,心脈鉤,脾脈代,肺脈毛,腎脈石,是謂五藏之脈。《素問‧宣明五氣篇》



黃帝曰:願聞六府之應。歧伯答曰:

肺合大腸,大腸者,皮其應。

心合小腸,小腸者,脈其應。

肝合膽,膽者,筋其應。

脾合胃,胃者,肉其應。

腎合三焦膀胱,三焦膀胱者,腠理毫毛其應。

黃帝曰:應之奈何。歧伯曰:

肺應皮,皮厚者,大腸厚,皮薄者,大腸薄,皮緩腹裏大者,大腸大而長,皮急者,大腸急而短,皮滑者,大腸直,皮肉不相離者,大腸結。

心應脈,皮厚者,脈厚,脈厚者,小腸厚。皮薄者,脈薄。脈薄者,小腸薄。皮緩者,脈緩,脈緩者,小腸大而長。皮薄而脈沖小者,小腸小而短。諸陽經脈皆多紆屈者,小腸結。

脾應肉,肉堅大者,胃厚,肉麼者,胃薄,肉小而麼者胃不堅,肉不稱身者,胃下,胃下者,下脘約不利。肉不堅者,胃緩。肉無小裹累者,胃急。肉多少裹累者,胃結。胃結者,上脘約不利也。

肝應爪,爪厚色黃者,膽厚。爪薄色紅者,膽薄。爪堅色青者,膽急。爪濡色赤者,膽緩。爪直色白無約者,膽直。爪惡色黑多絞者,膽結也。

腎應骨,密理厚皮者,三焦膀胱厚。粗理薄皮者,三焦膀胱薄。疏腠理者,三焦膀胱緩。皮急而無毫毛者,三焦膀胱急。毫毛美而粗者,三焦膀胱直。稀毫毛者,三焦肪胱結也。

黃帝曰:厚薄美惡皆有形,願聞其所病。歧伯答曰:視其外應,以知其內藏,則知所病矣。《靈樞˙本藏》



希波克拉底(460~377BC)氣行動脈 arteria

蓋倫(129~200)潮汐說、肝主循環、脈搏作用力 哈維(1578~1657)



五穀入於胃也,其糟粕津液宗氣,分為三隧,故宗氣積於胸中,出於喉嚨,以貫心脈,

而行呼吸焉。《靈樞˙邪客》



黃帝曰:營衛之行奈何。伯高曰:穀始入於胃,其精微者,先出於胃之兩焦,以溉五藏,別出兩行,營衛之道。其大氣之摶而不行者,積於胸中,命曰氣海,出於肺,循喉咽,故呼則出,吸則入。天地之精氣,其大數常出三入一,故穀不入半日則氣衰,一日則氣少矣。《靈樞˙五味》



胃之大絡,名曰虛里,貫鬲絡肺,出於左乳下,其動應衣,脈宗氣也。盛喘數絕者,則病在中;結而橫,有積矣;絕不至曰死。乳之下其動應衣,宗氣泄也。《素問‧平人氣象論》



故人一呼,脈再動,氣行三寸,一吸,脈亦再動,氣行三寸,呼吸定息,氣行六寸《靈樞˙五十營》



黃帝曰:經脈十二,而手太陰足少陰陽明,獨動不休,何也。歧伯曰:陽明胃脈也。胃為五藏六府之海,其清氣上注於肺,肺氣從太陰而行之,其行也,以息往來,故人一呼,脈再動,一吸,脈亦再動,呼吸不已,故動而不止。黃帝曰:氣之過於寸口也,上十焉息,下八焉伏,何道從還,不知其極。歧伯曰:氣之離藏也,卒然如弓弩之發,如水之下岸,上於魚以反衰,其餘氣衰散以上逆,故其行微。《靈樞˙動輸》



寸口者,脈之大會,手太陰之脈動也。人一呼脈行三寸,一吸脈行三寸,呼吸定息,脈行六寸《難經˙第一難》



㊣主神明

亞理斯多得(384~322BC) 巴比倫(3000~2000BC)肝 五德終始說



心者,形之君也,而神明之主也,出令而無所受令。《荀子‧解蔽》



㊣罷極

1.疲極?(上下文)

2.能極

能冬不能夏……能夏不能冬。《素問˙陰陽應象大論》

耐冬不耐夏……耐夏不耐冬。《針灸甲乙經˙陰陽大論》

能春夏,不能秋冬……能秋冬,不能春夏《靈樞˙陰陽二十五人》

奈春夏,不奈秋冬……奈秋冬,不奈春夏《針灸甲乙經˙陰陽二十五人形性血氣不同》



肺:

㊣主氣、司呼吸

肺者,氣之本《素問˙六節藏象論》

諸氣者皆屬於肺《素問‧五藏生成篇》

惟賢人上配天以養頭,下象地以養足,中傍人事以養五藏。天氣通於肺,地氣通於嗌,風氣通於肝,雷氣通於心,谷氣通於脾,雨氣通於腎。《素問˙陰陽應象大論》

天食人以五氣……五氣入鼻,藏於心肺,上使五色修明,音聲能彰。《素問˙六節藏象論》



㊣主宣發肅降

宣發

1.呼氣

2.何謂氣。歧伯曰:上焦開發,宣五穀味,熏膚,充身,澤毛,若霧露之溉,是謂氣。《靈樞˙決氣》

3.余聞腸胃受穀,上焦出氣,以溫分肉,而養骨節,通腠理。中焦出氣如露,上注谿谷,而滲孫脈,津液和調,變化而赤為血,血和則孫脈先滿,溢乃注於絡脈,皆盈,乃注於經脈。《靈樞˙癰疽》



㊣通調水道

食氣入胃,散精於肝,淫氣於筋。食氣入胃,濁氣歸心,淫精於脈。脈氣流經,經氣歸於肺,肺朝百脈,輸精於皮毛。毛脈合精,行氣於府。府精神明,留於四藏,氣歸於權衡。權衡以平,氣口成寸,以決死生。

飲入於胃,遊溢精氣,上輸於脾。脾氣散精,上歸於肺,通調水道,下輸膀胱。水精四布,五經並行,合於四時五藏陰陽,揆度以為常也。《素問˙經脈別論》



㊣水道

三焦者,決瀆之官,水道出焉。《素問˙靈蘭秘典論》

三焦者,中瀆之府也,水道出焉,屬膀胱,是孤之府也。《靈樞˙本輸》

足太陽外合於清水,內屬於膀胱,而通水道焉……

手太陽外合於淮水,內屬於小腸而水道出焉。《靈樞˙經水》

酸入於胃,其氣澀以收,上之兩焦,弗能出入也,不出即留於胃中,胃中和溫,則下注膀胱,膀胱之脆薄以懦,得酸則縮綣,約而不通,水道不行,故癃。陰者,積筋之所終也,故酸入而走筋矣。《靈樞˙五味論》

黃帝曰:願聞下焦之所出。歧伯答曰:下焦者,別迴腸,注於膀胱,而滲入焉。故水穀者,常并居於胃中,成糟粕而俱下於大腸,而成下焦,滲而俱下,濟泌別汁,循下焦而滲入膀胱焉。黃帝曰:人飲酒,酒亦入胃,穀未熟而小便獨先下,何也。歧伯答曰:酒者,熟穀之液也,其氣悍以清,故後穀而入,先穀而液出焉。黃帝曰:善。余聞上焦如霧,中焦如漚,下焦如瀆,此之謂也。《靈樞˙營衛生會》



㊣朝百脈、主治節

黃帝問曰:願聞十二藏之相使,貴賤何如。歧伯對曰:悉乎哉問也,請遂言之。

心者,君主之官也,神明出焉。 肺者, 相傅之官,治節出焉。

肝者,將軍之官, 謀慮出焉。 膽者, 中正之官,決斷出焉。

膻中者,臣使之官, 喜樂出焉。 脾胃者,倉廩之官,五味出焉。

大腸者,傳道之官, 變化出焉。 小腸者,受盛之官,化物出焉。

腎者,作強之官, 伎巧出焉。 三焦者,決瀆之官,水道出焉。

膀胱者,州都之官, 津液藏焉,氣化則能出矣。《素問˙靈蘭秘典論》

1.血液運行動力

2.司呼吸

3.宣發肅降



脾(胃、小腸):

㊣主運化(水穀、水濕)

㊣主升清

㊣主統血

肝重二斤四兩,左三葉右四葉,凡七葉,主藏魂。

心重十二兩,中有七孔三毛,盛精汁三合,主藏神。

脾重二斤三兩,扁廣三寸,長五寸,有散膏半斤,主裹血,溫五藏,主藏意。

肺重三斤三兩,六葉兩耳,凡八葉,主藏魄。

腎有兩枚,重一斤一兩,主藏志。《難經˙第四十二難》

㊣胃主受納、主腐熟水穀、主通降

中焦亦並胃中,出上焦之後,此所受氣者,泌糟粕,蒸津液,化其精微,上注於肺脈,乃化而為血,以奉生身,莫貴於此……中焦如漚。《靈樞˙營衛生會》

中焦者,在胃中腕,不上不下,主腐熟水穀。《難經˙第三十一難》

㊣小腸主受盛化物、主泌別清濁

小腸長三丈二尺,左回疊積十六曲。胃之下口,小腸上口也,在臍上二寸,水穀於是入焉。臍上一寸,為水分穴,則小腸下口也。至是而泌別清濁,水液入膀胱,滓穢入大腸。《十四經發揮》元‧滑壽

㊣㊣古典中醫理論食物的消化、氣血的生成與水液的代謝,兼論三焦

黃帝曰:願聞營衛之所行,皆何道從來。歧伯答曰:營出於中焦,衛出於下焦。黃帝曰:願聞三焦之所出。歧伯答曰:

上焦出於胃上口,並咽以上,貫膈而布胸中,走腋,循太陰之分而行,還至陽明,上至舌,下足陽明,常與營俱行於陽二十五度,行於陰亦二十五度,一周也,故五十度而復大會於手太陰矣。黃帝曰:人有熱飲食下胃,其氣未定,汗則出,或出於面,或出於背,或出於身半,其不循衛氣之道而出,何也。歧伯曰:此外傷於風,內開腠理,毛蒸理泄,衛氣走之,固不得循其道,此氣慓悍滑疾,見開而出,故不得從其道,故命曰漏泄。黃帝曰;願聞中焦之所出,歧伯答曰:

中焦亦並胃中,出上焦之後,此所受氣者,泌糟粕,蒸津液,化其精微,上注於肺脈,乃化而為血,以奉生身,莫貴於此,故獨得行於經隧,命曰營氣。黃帝曰:夫血之與氣,異名同類何謂也。歧伯答曰:營衛者,精氣也,血者,神氣也,故血之與氣,異名同類焉。故奪血者無汗,奪汗者無血。故人生有兩死,而無兩生。黃帝曰:願聞下焦之所出。歧伯答曰:

下焦者,別迴腸,注於膀胱,而滲入焉。故水穀者,常并居於胃中,成糟粕而俱下於大腸,而成下焦,滲而俱下,濟泌別汁,循下焦而滲入膀胱焉。黃帝曰:人飲酒,酒亦入胃,穀未熟而小便獨先下,何也。歧伯答曰:酒者,熟穀之液也,其氣悍以清,故後穀而入,先穀而液出焉。黃帝曰:善。余聞上焦如霧,中焦如漚,下焦如瀆,此之謂也。《靈樞˙營衛生會》

上焦開發,宣五穀味,熏膚,充身,澤毛,若霧露之溉,是謂氣……

中焦受氣,取汁變化而赤,是謂血。《靈樞˙決氣》



黃帝問於少俞曰:五味入於口也,各有所走,各有所病。酸走筋,多食之,令人癃。鹹走血,多食之,令人渴。辛走氣,多食之,令人洞心。苦走骨,多食之,令人變嘔。甘走肉,多食之,令人悗心。余知其然也,不知其何由,願聞其故。

少俞答曰:酸入於胃,其氣澀以收,上之兩焦,弗能出入也,不出即留於胃中,胃中和溫,則下注膀胱,膀胱之脆薄以懦,得酸則縮綣,約而不通,水道不行,故癃。陰者,積筋之所終也,故酸入而走筋矣。

黃帝曰:鹹走血,多食之,令人渴,何也。少俞曰:鹹入於胃,其氣上走中焦,注於脈,則血氣走之,血與鹹相得,則凝,凝則胃中汁注之,注之則胃中竭,竭則咽路焦,故舌本乾而善渴。血脈者,中焦之道也,故鹹入而走血矣。

黃帝曰:辛走氣,多食之,令人洞心,何也。少俞曰:辛入於胃,其氣走於上焦,上焦者,受氣而營諸陽者也,薑韭之氣薰之,營衛之氣,不時受之,久留心下,故洞心。辛與氣俱行,故辛入而與汗俱出。

黃帝曰:苦走骨,多食之,令人變嘔,何也。少俞曰:苦入於胃,五穀之氣,皆不能勝苦,苦入下脘,三焦之道,皆閉而不通,故變嘔。齒者,骨之所終也,故苦入而走骨,故入而復出知其走骨也。

黃帝曰:甘走肉,多食之,令人悗心,何也。少俞曰:甘入於胃,其氣弱小,不能上至於上焦,而與穀留於胃中者,令人柔潤者也,胃柔則緩,緩則蠱動,蠱動則令人悗心。其氣外通於肉,故甘走肉。《靈樞˙五味論》



黃帝曰:余聞腸胃受穀,上焦出氣,以溫分肉,而養骨節,通腠理。中焦出氣如露,上注谿谷,而滲孫脈,津液和調,變化而赤為血,血和則孫脈先滿,溢乃注於絡脈,皆盈,乃注於經脈。《靈樞˙癰疽》



胃大一尺五寸,徑五寸,長二尺六寸,橫屈受水穀三斗五升,其中之穀,常留二斗,水一斗五升而滿,上焦泄氣,出其精微,慓悍滑疾,下焦下溉諸腸。《靈樞˙平人絕穀》



邪氣留於上焦,上焦閉而不通,已食若飲湯,衛氣留久於陰而不行,故卒然多臥焉。《靈樞˙大惑論》



水穀皆入於口,其味有五,各注其海,津液各走其道,故三焦出氣,以溫肌肉,充皮膚,為其津,其流而不行者為液。天暑衣厚則腠理開,故汗出,寒留於分肉之間,聚沫則為痛,天寒則腠理閉,氣濕不行,水下留於膀胱,則為溺與氣。五藏六府,心為之主,耳為之聽,目為之候,肺為之相,肝為之將,脾為之衛,腎為之主外。故五藏六府之津液,盡上滲於目,心悲氣并,則心系急,心系急則肺舉,肺舉則液上溢。夫心系與肺,不能盡舉,乍上乍下,故欬而泣出矣。中熱則胃中消穀,消穀則蟲上下作,腸胃充郭,故胃緩,胃緩則氣逆,故唾出。

五穀之津液,和合而為膏者,內滲入於骨空,補益腦髓,而下流於陰陽。陰陽不和,則使液溢而下流於陰,髓液皆減而下,下過度則虛,虛,故腰背痛而脛痠。陰陽氣道不通,四海塞閉,三焦不寫,津液不化,水穀并於腸胃之中,別於迴腸,留於下焦,不得滲膀胱,則下焦脹,水溢則為水脹,此津液五別之逆順也。《靈樞˙五癃津液別》



六府氣,膽為怒,胃為氣逆噦,大腸小腸為泄,膀胱不約為遺溺,下焦溢為水。《靈樞˙九鍼論》

胃為氣逆為噦為恐,大腸小腸為泄,下焦溢為水,膀胱不利為癃,不約為遺溺,膽為怒,是謂五病。《素問˙宣明五氣篇》



陽受氣於上焦,以溫皮膚分肉之間……

上焦不通利,則皮膚緻密腠理閉塞,玄府不通,衛氣不得泄越《素問˙調經論》



三焦者何稟何生?何始何終?其始常在何許?可曉以不?然:三焦者,水穀之道路,氣之所終始也。上焦者,在心下下鬲,在胃上口,主納而不出,其治在膻中,玉堂下一寸六分,直兩乳間陷者是。中焦者,在胃中腕,不上不下,主腐熟水穀,其治在臍旁。下焦者,當膀胱上口,主分別清濁,主出而不納,以傳道也,其治在臍下一寸,故名曰三焦,其府在氣街。《難經˙第三十一難》



帝曰:脾病而四支不用,何也。歧伯曰:四支皆稟氣於胃,而不得至經,必因於脾,乃得稟也。今脾病不能為胃行其津液,四支不得稟水穀氣,氣日以衰,脈道不利,筋骨肌肉,皆無氣以生,故不用焉。

帝曰:脾不主時,何也。歧伯曰:脾者土也,治中央,常以四時長四藏,各十八日寄治,不得獨主於時也。脾藏者,常著胃土之精也,土者,生萬物而法天地,故上下至頭足,不得主時也。

帝曰:脾與胃以膜相連耳,而能為之行其津液,何也。歧伯曰:足太陰者三陰也,其脈貫胃屬脾絡嗌,故太陰為之行氣於三陰。陽明者,表也,五藏六府之海也,亦為之行氣於三陽。藏府各因其經而受氣於陽明,故為胃行其津液。四支不得稟水穀氣,日以益衰,陰道不利,筋骨肌肉無氣以生,故不用焉。《素問˙太陰陽明論》



㊣三焦有名而無形

有十二經,五藏六府十一耳,其一經者,何等經也?然:一經者,手少陰與心主別脈也,心主與三焦為表裡,俱有名而無形,故言經有十二也。《難經˙第二十五難》

藏唯有五,府獨有六者,何也?然:所以府有六者,謂三焦也,有原氣之別焉,主持諸氣,有名而無形,其經屬手少陽,此外府也,故言府有六焉。《難經˙第三十八難》

㊣心主、心包、包絡

㊣中醫消化理論的歷史沿革

隋‧曹元方等著‧‧諸病源侯論:

脾者藏也。胃者府也。脾胃二氣,相為表裏。胃受穀而脾磨之,二氣平調,則穀化而能食。

榮衛俱虛,其血氣不足,停水積飲在胃脘則臟冷,臟冷則脾不磨,脾不磨則宿穀不化。

宿榖未消,新穀又入,脾氣既弱,故不能磨之。

夫食過於飽,則脾不能磨消,令氣急煩悶,睡臥不安。

脾胃得冷則不磨,不磨則水穀不消化。

胃為水穀之海,脾氣磨而消之,胃氣和調,則乳哺消化。

小兒食不可過飽,飽則傷脾,脾傷不能磨消於食。

小兒丁奚病者,由哺食過度,而脾胃尚弱,不能磨消故也。

三焦之氣,主焦熟,水穀,分別清濁,若不調平,則生諸病。

謂此三氣,焦乾水穀,分別清濁,故名三焦。



金‧李杲著‧‧脾胃論

脾受胃稟,乃能薰蒸腐熟五穀者也

胃中元氣盛則能食而不傷,過時而不饑,脾胃俱旺則能食而肥,脾胃俱虛則不能食而瘦,或少食而肥,雖肥而四肢不舉,蓋脾實而邪氣盛也。

夫脾者,行胃津液,磨胃中之穀,主五味也,胃既傷則飲食不化,口不知味,四肢倦困,心腹痞滿,兀兀欲吐而惡食,或為餐泄,或為腸澼,此胃傷,脾亦傷明矣。

古之至人,窮於陰陽之化,究乎生死之際,所著內外經悉言人以胃氣為本,蓋人受水穀之氣以生,所謂清氣榮氣運氣衛氣春升之氣,皆胃氣之別稱也,夫胃為水穀之海,飲食入胃,遊溢精氣,上輸於脾,脾氣散精,上歸於肺,通調水道,下輸膀胱,水精四布,五經並行,合於四時五臟陰陽揆度以為常也,若飲食失節,寒溫不適,則脾胃乃傷,喜怒憂恐,損耗元氣,既脾胃氣衰,元氣不足而心火獨盛,心火者,陰火也,起於下焦,其系繫於心,心不主令,相火代之,相火,下焦包絡之火,元氣之賊也,火與元氣不兩立,一勝則一負,脾胃氣虛則下流於腎,陰火得以乘其土位,故脾證始得則氣高而喘,身熱而煩,其脈洪大而頭痛,或渴不止,其皮膚不任風寒而生寒熱,蓋陰火上衝則氣高喘而煩熱,為頭痛為渴而脈洪,脾胃之氣下流,使穀氣不得升浮,是春生之令不行,則無陽以護其榮衛,則不任風寒乃生寒熱,此皆脾胃之氣不足所致也,然而與外感風寒所得之證,頗同而實異,內傷胃乃傷其氣,外感風寒乃傷其形,傷其外為有餘,有餘者瀉之,傷其內為不足,不足者補之,內傷不足之病,苟誤認作外感有餘之病而反瀉之,則虛其虛也,實實虛虛如此死者,醫殺之耳,然則奈何,惟當以辛甘溫之劑,補其中而升其陽,甘寒以瀉其火則愈矣,經曰:勞者溫之,損者溫之,又云:溫能除大熱,大忌苦寒之藥,損其脾胃,脾胃之證始得則熱中,今立治始得之證。



明‧趙獻可‧醫貫

飲食入胃。猶水谷在釜中。非火不熟。脾能化食。全借少陽相火之無形者。在下焦蒸腐。始能運化也。

若夫土者。隨火寄生。即當隨火而補。然而補火。有至妙之理。陽明胃土。隨少陰心火而生。故補胃土者補心火。而歸脾湯一方。又從火之外家而補之。俾木生火。火生土也。太陰脾土。隨少陽相火而生。故補脾土者。補相火。

㊣膽主儲存和排泄膽汁

肝:

㊣體陰用陽

元‧程杏軒‧醫述:肝為風木之臟,相火內寄,體陰用陽,其性剛,主動主升,全賴腎水以涵之,血液以濡之,肺金清肅下降之令以平之,中宮敦阜之土氣以培之,則剛勁之質得為和柔之體,遂其條達暢茂之性,何病之有﹗



清‧葉天士著‧‧臨證指南醫案:經云,東方生風,風生木,木生酸,酸生肝,故肝為風木之臟,因有相火內寄,體陰用陽,其性剛,主動主升,全賴腎水以涵之,血液以濡之,肺金清肅下降之令以平之,中宮敦阜之土氣以培之,則剛勁之質,得為柔和之體,遂其條達暢茂之性,何病之有,倘精液有虧,肝陰不足,血燥生熱,熱則風陽上升,竅絡阻塞,頭目不清,眩暈跌仆,甚則瘈瘲痙厥矣

祝,此勞傷陽氣,更感冷熱不正之身,身熱無汗,肢冷腹熱,自利,舌灰白,微嘔,顯然太陰受病,診脈小右濡,不飢,入夜昏譫語,但如寐,不加狂躁,論脾為柔臟,體陰用陽,治法雖多,從未及病,當遵前輩冷香縮脾遺意。



清‧程杏軒 ‧程杏軒醫案:諸厥屬肝,肝為風木之臟,相火內寄,體陰用陽。



清‧邵蘭蓀‧邵蘭蓀醫案:肝為風木之臟,內寄相火,體陰用陽,其性主升,全賴腎水之涵,血液之養,庶得遂其條達之性。



清‧鄒潤安‧本經疏證:心為眾陽之主,體陰用陽



清‧吳鞠通‧溫病條辨:胃體陽用陰

㊣主疏泄

㊣主藏血

黃帝問曰:余聞刺法言,有餘瀉之,不足補之,何謂有餘,何謂不足。歧伯對曰:有餘有五,不足亦有五,帝欲何問。帝曰:願盡聞之。歧伯曰:神有餘有不足,氣有餘有不足,血有餘有不足,形有餘有不足,志有餘有不足,凡此十者,其氣不等也。帝曰:人有精氣津液,四支九竅,五藏十六部,三百六十五節,乃生百病,百病之生,皆有虛實,今夫子乃言有餘有五,不足亦有五,何以生之乎。歧伯曰:皆生於五藏也。夫心藏神,肺藏氣,肝藏血,脾藏肉,腎藏志,而此成形,志意通內連骨髓,而成身形五藏,五藏之道,皆出於經隧以行血氣,血氣不和,百病乃變化而生,是故守經隧焉。

帝曰:神有餘不足何如。歧伯曰:神有餘則笑不休,神不足則悲。血氣未并,五藏安定,邪客於形,洒淅起於毫毛,未入於經絡也,故命曰神之微。帝曰:補瀉奈何。歧伯曰:神有餘,則瀉其小絡之血,出血勿之深斥,無中其大經,神氣乃平。神不足者,視其虛絡,按而致之,刺而利之,無出其血,無泄其氣,以通其經,神氣乃平。帝曰:刺微奈何。歧伯曰:按摩勿釋,著鍼勿斥,移氣於不足,神氣乃得復。

帝曰:善。有餘不足奈何。歧伯曰:氣有餘則喘欬,上氣不足,則息利少氣。血氣未并,五藏安定,皮膚微病,命曰白氣微泄。帝曰:補瀉奈何。歧伯曰:氣有餘,則瀉其經隧,無傷其經,無出其血,無泄其氣。不足,則補其經隧,無出其氣。帝曰:刺微奈何。歧伯曰:按摩勿釋,出鍼視之,曰我將深之,適人必革,精氣自伏,邪氣散亂,無所休息,氣泄腠理,真氣乃相得。

帝曰:善。血有餘不足,奈何。歧伯曰:血有餘則怒,不足則恐。血氣未并,五藏安定,孫絡水溢,則經有留血。帝曰:補瀉奈何。歧伯曰:血有餘,則瀉其盛經出其血。不足,則視其虛經內鍼其脈中,久留而視,脈大,疾出其鍼,無令血泄。帝曰:刺留血,奈何。歧伯曰:視其血絡,刺出其血,無令惡血得入於經,以成其疾。

帝曰:善。形有餘不足奈何。歧伯曰:形有餘則腹脹涇溲不利,不足則四支不用。血氣未并,五藏安定,肌肉蠕動,命曰微風。帝曰:補瀉奈何。歧伯曰:形有餘則瀉其陽經,不足則補其陽絡。帝曰:刺微奈何。歧伯曰:取分肉間,無中其經,無傷其絡,衛氣得復,邪氣乃索。

帝曰:善。志有餘不足奈何。歧伯曰:志有餘則腹脹飧泄,不足則厥。血氣未并,五藏安定,骨節有動。帝曰:補瀉奈何。歧伯曰:志有餘則瀉然筋血者,不足則補其復溜。帝曰:刺未并奈何。歧伯曰:即取之,無中其經,邪所乃能立虛。《素問˙調經論》



肝藏血,血舍魂,肝氣虛則恐,實則怒,

脾藏榮,榮舍意,脾氣虛則四肢不用,五藏不安,實則腹脹經溲不利。

心藏脈,脈舍神,心氣虛則悲,實則笑不休。

肺藏氣,氣舍魄,肺氣虛則鼻塞不利少氣,實則喘喝胸盈仰息。

腎藏精,精舍志,腎氣虛則厥,實則脹,五藏不安。必審五藏之病形,以知其氣之虛實,謹而調之也。《靈樞˙本神》



腎:

㊣腎合三焦膀胱

㊣藏精、主生長發育、生殖

㊣主水

帝曰:人年老而無子者,材力盡耶,將天數然也。歧伯曰:





女子七歲。腎氣盛,齒更髮長;

二七而天癸至,任脈通,太衝脈盛,月事以時下,故有子;

三七,腎氣平均,故真牙生而長極;



四七,筋骨堅,髮長極,身體盛壯;

五七,陽明脈衰,面始焦,髮始墮;

六七,三陽脈衰於上,面皆焦,髮始白;

七七,任脈虛,太衝脈衰少,天癸竭,地道不通,故形壞而無子也。









丈夫八歲,腎氣實,髮長齒更;

二八,腎氣盛,天癸至,精氣溢寫,陰陽和,故能有子;

三八,腎氣平均,筋骨勁強,故真牙生而長極;

四八,筋骨隆盛,肌肉滿壯;

五八,腎氣衰,髮墮齒槁;

六八,陽氣衰竭於上,面焦,髮鬢頒白;

七八,肝氣衰,筋不能動,天癸竭,精少,腎藏衰,形體皆極;

八八,則齒髮去,腎者主水,受五藏六府之精而藏之,故五藏盛,乃能寫。今五藏皆衰,筋骨解墮,天癸盡矣。故髮鬢白,身體重,行步不正,而無子耳。



帝曰:有其年已老而有子者何也。歧伯曰:此其天壽過度,氣脈常通,而腎氣有餘也。此雖有子,男不過盡八八,女不過盡七七,而天地之精氣皆竭矣,帝曰:夫道者年皆百數,能有子乎。歧伯曰:夫道者能卻老而全形,身年雖壽,能生子也。《素問˙上古天真論》



黃帝問曰:少陰何以主腎,腎何以主水。歧伯對曰:腎者,至陰也,至陰者,盛水也。肺者,太陰也,少陰者,冬脈也,故其本在腎,其末在肺,皆積水也。帝曰:腎何以能聚水而

2 則留言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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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取材自:五行命名改名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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